中国民族民间音乐赏析·器乐

主讲教师：中央音乐学院音乐学系  张伯瑜 副教授

第八讲  大型乐舞—木卡姆

木卡姆是一种大型的歌舞音乐形式，它包括了声乐、器乐和舞蹈等成份，又有一定的历史承传性，人们往往用乐舞一词称呼它。本章主要对我国新疆维吾尔族的木卡姆作重点的介绍，同时也涉及了新疆地区其他民族的木卡姆音乐形式，以及其他国家的该艺术种类的音乐特性。其中包括音乐的结构形式、所用乐器、调式类型等内容，从而来认识木卡姆在不同国家和地区所形成的独特性质和各地区间的相互关系，由此可以看出它们之间的从属性和差异性，揭示木卡姆作为一种音乐体裁，在音乐构成上的最重要的特征和地区风格因素。 

一、新疆维吾尔族木卡姆

1、  概述

维吾尔族的木卡姆是维吾尔族音乐艺术的典型代表。由于维吾尔族居住分布地区较广，在不同地区居住的维吾尔族中流传的木卡姆也有所不同，形成了不同的分支。其中有《十二木卡姆》、《刀郎木卡姆》、《哈密木卡姆》和《吐鲁番木卡姆》四种。《十二木卡姆》是最具有代表性的一支。它主要流传在新疆北疆地区的伊犁和南疆地区的喀什、库车等地。它是由十二套不同名称的套曲所构成的，统称《十二木卡姆》。这十二套套曲是《拉克木卡姆》、《且比亚特木卡姆》、《木夏吾莱克木卡姆》、《恰尔尕木卡姆》、《潘吉尕木卡姆》、《乌孜哈勒木卡姆》、《艾且木卡姆》、《乌夏克木卡姆》、《巴雅特木卡姆》、《纳瓦木卡姆》、《西尕木卡姆》、《依拉克木卡姆》。

《刀郎木卡姆》主要流传在塔里木盆地叶尔羌河至塔里木河两岸，在喀什地区的麦盖提县、巴楚县、莎车县和阿克苏地区的阿瓦提县最为流行。现存《刀郎木卡姆》有九套。它们是《巴希比亚宛木卡姆》（或称《刀郎拉克木卡姆》）、《孜尔比亚宛木卡姆》（或称《木哈尔木卡姆》）、《区尔比亚宛木卡姆》（或称《刀郎木夏乌热克木卡姆》）、《崩姆比亚宛木卡姆》、《森姆比亚宛木卡姆》、《乌孜哈勒比亚宛木卡姆》（或称《沙木克木卡姆》）、《胡代克比亚宛木卡姆》（或称《胡代克木卡姆》）、《朱拉木卡姆》、《都尕买提木卡姆》（或称《都尕木卡姆》）。传说还有三套失传了。这失传的三套是《比亚宛木卡姆》、《巴雅特木卡姆》、《恰尔尕木卡姆》。

《哈密木卡姆》主要流传在新疆东部的哈密地区。也有十二套。其中有七套含有两个变体版本，所以，实际上构成了不同变体的十九套。它们是《玉尔顿-阿来姆尼木卡姆》（其中包括《兜勒木卡姆》和《第二部兜勒木卡姆》两个变体）、《亚勒吾兹-吐云木卡姆》（其中包括《木斯塔扎特木卡姆》和《第二部木斯塔扎特木卡姆》两个变体）、《胡普提木卡姆》（其中包括《胡普提木卡姆》和《第二部胡普提木卡姆》两个变体）、《贾尼开姆木卡姆》（其中包括《且比亚特木卡姆》和《第二部且比亚特木卡姆》两个变体）、《代尔顿-达尕木卡姆》（其中包括《木夏吾莱克木卡姆》和《第二部木夏吾莱克木卡姆》两个变体）、《代地里娃木卡姆》（其中包括《乌孜哈勒木卡姆》和《第二部乌孜哈勒木卡姆》两个变体）、《穹代腾亚芒木卡姆》（或称《依拉克木卡姆》）、《刀郎木卡姆》（或称《刀郎木夏吾莱克木卡姆》）、《嗨、嗨，月兰木卡姆》（或称《穹兜勒木卡姆》或《乌鲁克兜勒木卡姆》）、《萨衣郎，布鲁布鲁木卡姆》（或称《拉克木卡姆》）、《恰尔尕木卡姆》（其中包括《恰尔尕木卡姆》和《第二部恰尔尕木卡姆》两个变体）、《克其克代腾亚芒木卡姆》（或称《兜阿木卡姆》，等十二部。

《吐鲁番木卡姆》主要流传在新疆东部的吐鲁番地区。也有十二套。它们是《拉克木卡姆》、《且比亚特木卡姆》、《木夏吾莱克木卡姆》、《恰尔尕木卡姆》、《潘吉尕木卡姆》、《乌夏克木卡姆》、《纳瓦木卡姆》、《萨巴木卡姆》、《毋扎勒木卡姆》（或称《库那且比亚特木卡姆》）、《依拉克木卡姆》、《巴雅特木卡姆》、《刀郎木卡姆》。

各地的木卡姆在所使用的乐器上也不尽相同。有些虽然名称相同，但乐器本身也并不完全一致。维吾尔族的《十二木卡姆》所使用的乐器有拉弦乐器萨它尔，打击乐器乃格曼达普、达普，弹拨乐器卡龙、弹布尔、都它尔，吹管乐器巴拉满等。其中，喀什地区的《十二木卡姆》以萨它尔和乃格曼达普为主奏乐器，而伊犁地区的《十二木卡姆》则以弹布尔、都它尔和达普为主奏乐器；《刀郎木卡姆》主要使用拉弦乐器艾捷克、弹拨乐器卡龙、热瓦甫、打击乐器达普等；《哈密木卡姆》中使用艾捷克、热瓦甫、达普等；《吐鲁番木卡姆》则根据演奏形式使用不同的乐器。如果是为歌唱伴奏，则使用萨它尔、弹布尔、都它尔等弹拨乐器，另加小达普。如果是器乐合奏形式，则使用苏乃依，另加纳格拉和冬巴克。

艾捷克：

达卜：

弹布尔：

独塔尔：

多朗热瓦甫：

热瓦甫：

木卡姆的内容较为广泛，有的以歌唱爱情为主；有的带有哲理性，有教育和启示作用；有的是叙述苦难的人生。歌词大多出自于古代诗人之作。

2、  结构特点

木卡姆是一种大型的套曲形式。一首木卡姆是由若干段落构成的。这一点是各地、各族木卡姆共有的特征。但是，各地、各族的木卡姆在音乐段落的构成上是不同的，这就造成了各自不同的特性。

A、  《十二木卡姆》的结构特点

维吾尔族的木卡姆每个套曲中共含四个部分，分别是“木卡姆”（Mukari）、“穹乃额玛”(Qongneqma)、“达斯坦”(Dastan) 和“麦西热甫”(M¶xr¶p)。“木卡姆”是套曲开始时的序奏，演唱数段散板性的叙诵歌曲；“穹乃额曼”意为“大曲”，是由歌曲、器乐曲和舞曲共同构成的部分。该部分中包含十多个小的段落，每个小段落有固定的节拍形式和固定的节奏形态，在速度上由慢到快，而且是歌曲、器乐曲和舞曲相间进行；“达斯坦”意为“叙事诗”，由6至10首歌曲和器乐曲组成，常有“第一达斯坦”、“第二达斯坦”之说。达斯坦的节奏较为复杂，常常出现复合节拍；“麦西热甫”原为诗人名，后转意为娱乐集会，在木卡姆音乐中意为歌舞曲，情绪较为热烈。每套演奏时间均在1个小时以上。

B、 《刀郎木卡姆》的结构特点

《刀郎木卡姆》在结构上比《十二木卡姆》要短小，每一套木卡姆由五个部分构成，每个部分中的音乐均为当地的民间歌谣，可反复演唱，旋律不变，只换歌词。第一部分称为“木凯迪满”，是散板形式的速度缓慢的歌曲；第二部分称为“且克特曼”，是3/4拍的慢板歌舞曲；第三部分称为“赛乃姆”，是4/4拍的中速歌舞曲；第四部分称为“赛勒凯”，是2/4拍的快板歌舞曲；第五部分称为“色利尔玛”，是混合节拍的快板歌舞曲。综上所述可知，在《刀郎木卡姆》中，没有独立的器乐部分。

C、  《哈密木卡姆》的结构特点

《哈密木卡姆》在结构上比较散，不象《十二木卡姆》和《刀郎木卡姆》那么规整。每套木卡姆中所包含的段落是由当地的歌谣及歌舞曲构成的。《哈密木卡姆》十二个整套另加七个变套（共十九套）中共用歌舞曲262首。每一套就是由这262首中的部分乐曲联缀而构成，在开头加有一个引子。当然，这种联缀是固定的，不是随意可变的。这种程式性是在历史中所形成的，但这些歌舞曲却与民间歌舞曲有着直接的关系。下面是哈密《恰尔尕木卡姆》中所含的歌曲及段落划分： 

哈密《恰尔尕木卡姆》

第一部分                                                  第二部分

1、  散序                                             1、散序

2、  歌曲《两个半花圆》                   2、歌曲《萨依丽汗》

3、  歌曲《啊，我的小亲亲》            3、歌曲《纳孜尔昆》

4、  歌曲《艾孜莱提》                       ４、歌曲《苦难岁月不会永世不变》

5、  歌曲《傻小子》                           ５、歌曲《黑眉毛的美人》

6、  歌曲《赛普塔尔尕》                   ６、歌曲《我愿有一只火壶》

7、  歌曲《纤美的眉毛》                   ７、歌曲《花一样的美人》

8、  歌曲《比代提》                           ８、歌曲《傻瓜呀，傻瓜》

9、  歌曲《你莫非是一朵月季花》     ９、歌曲《拜里江》

10、歌曲《舒舒服服地玩吧》           １０、歌曲《安拉，安拉，我的主》

11、  歌曲《亲爱的莱依龙》

12、  歌曲《阿娜尔汗，我的情人》

13、  歌曲《走到哪儿都晕头转向》

D、  《吐鲁番木卡姆》的结构特点

《吐鲁番木卡姆》在结构上比《哈密木卡姆》要严谨的多，与《刀郎木卡姆》有一定的相似之处。首先，《吐鲁番木卡姆》中不含独立的器乐部分，每一套均由歌曲或歌舞曲而构成。其次，在结构上，每一套《吐鲁番木卡姆》均包含六个部分，它们是：第一部分“艾再勒”，是散板的慢速叙诵歌曲；第二部分“巴希且克特”，是3/4拍的慢板叙诵歌曲；第三部分“亚郎且克特”，是复合节拍的慢板叙诵歌曲；第四部分“朱罗”，是4/4拍的中板歌舞曲；第五部分“赛乃姆”，是2/4拍的中速到快速变化的歌舞曲；第六部分“赛勒凯”，是2/4拍的中速歌舞曲。

综上可知，除了南疆《十二木卡姆》之外，其余地区的木卡姆只是由声乐曲构成的，其中没有独立的器乐部分。这便引起了什么是木卡姆的讨论。目前在中国学者中普遍认为木卡姆有两种含义：一是大型的套曲形式；另一种是这种套曲开始时的序奏部分。

    3、调式及节拍节奏特点

各地的木卡姆在调式和节拍节奏上均体现出了较为复杂的现象。首先在律制上，木卡姆体现出了多律制的现象。这主要体现在微分音的应用。四分之一音或游移性的半音经常是体现音乐特性的手段，这在《十二木卡姆》和《刀郎木卡姆》中尤为突出；其次是多调式的应用。在《十二木卡姆》中，不但应用五声、六声、七声音阶，有时还会出现八声音阶，即有些半音是作为规则音级来应用的。如升F和游移的F或C和游移的C的同时应用。《十二木卡姆》中常常出现转调现象，而《刀郎木卡姆》和《吐鲁番木卡姆》中，每套中常常只应用一个调。《哈密木卡姆》则更具有民间音乐五声调式特点。

在节拍上，各地木卡姆的一个共同特点是复合节拍的应用。这种符合节拍既有7/8、5/8等节拍形式，又有更为复杂的节拍现象。如62/1/4的节拍或3/4+321/4的节拍形式。这也是木卡姆音乐所具有的独特特性之一。节拍的复杂化必然地造成了节奏的复杂化，木卡姆的节奏非常复杂。然而复杂的节奏常常给人清新的感觉。

二、新疆乌孜别克族和塔吉克族的木卡姆 

1、  概述

新疆乌孜别克和塔吉克族的木卡姆是木卡姆音乐中的另两个重要分支。这两个族的木卡姆之间在音乐上也是各不相同的，但也有其共同点。相同之处是这两个民族的木卡姆都有六部，统称为《夏希木卡姆》。这六部木卡姆是《布孜鲁克木卡姆》、《拉斯特木卡姆》、《纳瓦木卡姆》、《都尕木卡姆》、《西尕木卡姆》、《依拉克木卡姆》。它们之中虽然有几部在名称上与维吾尔族的木卡姆相同，但音乐上却截然不同。

在所使用的乐器上，乌孜别克和塔吉克族的木卡姆主要使用弹拨乐器弹布尔、都它尔、热瓦甫、双头的热瓦甫；拉弦乐器艾捷克；吹管乐器乃依、巴拉满；打击乐器达普等。其乐器形制与维吾尔族的大体相同。近年来，有些乐器还进行了改革。这些改革的乐器也常常被用到十二木卡姆的演奏中。如改良的热瓦甫、艾捷克等。

乌孜别克和塔吉克族的木卡姆在音乐风格上具有较强的叙事性。乐器演奏上技巧性很强，讲究强弱的变化，风格上较为古朴、典雅。 

2、  结构特点

乌孜别克木卡姆每套均由三部分构成，这三部分是“恰尔禾克思木”，这是一段器乐合奏的部分；“艾修来克思木”，这是一段声乐演唱的部分；“乌法尔”，这是一段可加舞蹈的部分。

塔吉克木卡姆中每套也含三个部分。第一部分称为“木什基洛特”。该部分中又含五个小的段落。（1）“塔斯尼夫”，意为“旋律”；（2）“塔尔基”，意为“反复”；（3）“尕尔冬”，意为“天空”；（4）“穆亥买提”，意为“五段”；（5）“萨基尔”，意为“慢板段落”。这五个段落可以是弹布尔的独奏，也可以是器乐的合奏。第二部分称为“第一组舒巴”。这部分中又含以下几个段落。（1）“萨拉满巴尔”，意为“引子”；（2）“塔尔基”，意为“长篇独唱曲”；（3）“那斯里”，意为“长篇独唱曲”；（4）“苏泼里希-阿瓦林”，意为“不长的结尾”；（5）“乌法尔”，意为“短小的舞曲”；（6）“苏泼里希-阿泼林”，意为“结尾”。第三部分称为“第二组舒巴”。其中包括如下段落：（1）“萨加乌”；（2）“塔尔肯恰”；（3）“喀什噶尔其”；（4）“索基诺玛”；（5）“乌法尔”。这五个部分均为声乐演唱。 

3、  调式及节拍节奏特点

乌孜别克族和塔吉克族的木卡姆音乐，各段落间在调性上往往是器乐部分只用一个调，声乐部分开头与结束的段落在调性上统一，中间可以转调。而且，在旋律音调上也体现出这种规律性。

在节拍上，乌孜别克族和塔吉克族的木卡姆有与维吾尔族木卡姆同样的特点，即单一节拍和复合节拍的交替使用。在节奏上，这两个民族的木卡姆也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即它们均用一种称之为“乌苏尔”的节奏型。这种节奏型并非是一种节奏型，有的较为简单，而有的较为复杂。但在一首乐曲中始终贯穿一种乌苏尔。复杂的乌苏尔节奏型可长达48拍。

需要说明的是，以上各地、各民族的木卡姆，有些虽然名称上相同，但在流传过程中有些因素发生了变化，现在听起来，音乐已完全不一样了。即便是同一套木卡姆，在不同场合的演奏也可能不一样，体现出了即兴的特征。 

三、其他国家的木卡姆音乐 

木卡姆主要流传在中亚、西亚和北非等地，是在信奉伊斯兰教的人群中流行，如埃及、伊朗、土尔其、伊拉克等国，我国的新疆只是其流行地之一。当然，各地的木卡姆在音乐结构和演奏形式上不完全一致。就其名称而言，不同地区也不尽相同。在我国新疆维吾尔族地区称为“木卡姆”，阿拉伯语称为“maqam”，在土耳其称为“makam”，在伊朗称为“dastgah”，在摩洛哥、突尼斯、阿尔及利亚等国称为“nawba”，在塔吉克斯坦称为“shashmakom”，中亚国家称之为makom。提到木卡姆，人们首先会想到它在两方面的独特性质。一是严谨的结构特征，即演奏中的段落顺序。另一个是调式音阶体系。可以说，第二个是木卡姆音乐特性的实质所在。木卡姆一词的含义各国也有所不同。它的阿拉伯语的字面意思是“地方”，有“音阶上的位置”之含义。这种含义的实际内容是很广泛的。有的指整体的调式体系（如在土耳其）；有的指调式的组织形式，即音阶类型（如在伊朗）；有的指旋律形态，或在某种调式中所构成的旋律片段（如中亚国家）。一首木卡姆不仅是一系列音程关系所构成的旋律线条，而且是对主题上的一种规定，同时也包括了旋律运动的方向、旋律和节奏的动机、以及速度等内容。所有这些都融合在了木卡姆之中。实际上，这种音乐在约公元10世纪出现时， 其实际含义指的就是调式体系和在这种体系中的即兴演奏。后来，当中亚国家开始出现这类音乐时，其含义逐渐变成了大型的音乐作品。由此，木卡姆才成为了一种音乐体裁。

在许多国家，木卡姆是以其调式特征，即音阶中的音程结构进行分类的，后来这一分类原则延伸到了音高的层次和旋律的形态，但调式特征仍然起着很重要的作用。木卡姆在音阶结构上最重要的特征是微分音的使用。一个大二度音程至少可以划分出四个小的成份。所以，在记谱法上必须应用一些特殊的符号，以表示出不同音程间的区别。如下：

升1/4音

升半音

升3/4音

降1/4音

降半音

降3/4音

从总体上说，木卡姆可分成三个分支。一是中东地区的突尼斯、摩洛哥、阿尔及利亚、埃及和叙利亚；二是西亚地区的土耳其、伊郎和依拉克；三是中亚地区的乌兹别克斯坦、塔吉克斯坦、阿塞拜疆，并一直延伸到中国的新疆。在历史渊源上学者们持有不同的观点。有学者认为木卡姆是由西班牙的阿拉伯民族传播而致的；有学者认为中亚地区才是木卡姆的发源地；在我国有学者认为木卡姆音乐与汉唐大曲有渊源关系；还有的学者认为各地的木卡姆是结合本地的民间音乐，经由民间到宫廷，再由宫廷到民间后形成的。

中亚各国的木卡姆在音乐结构上与中国新疆各族的木卡姆有一定的相似之处和渊源关系。特别是与我国的塔吉克和乌孜别可族的木卡姆是一脉相承的。比较后可发现中亚国家的木卡姆与我国新疆塔吉克和乌孜别可族的木卡姆无论在名称上还是结构上完全相同。

中亚国家木卡姆各段名称             新疆塔吉克名称

tasnif              塔斯尼夫

tarje              塔尔基

gardun              尕尔冬

mukhammas             穆亥买提

saqil             萨基尔

sarakhbar             萨拉满巴尔

talqin             塔尔基

nasr             那斯里

苏泼里希-阿瓦林

ufar             乌法尔

苏泼里希-阿泼林

sowt             萨加乌

talqincha             塔尔肯恰

kashkarcha             喀什噶尔其

saqinama             索基诺玛

ufar             乌法尔

音乐是一种流传中的艺术。它包括了时间上的流传，也包括了地域上的流传。音乐在这种流传中得到发展和演变。传统艺术，往往是以民族作为划分的标准，这在音乐特征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这是在研究传统艺术中必须要考虑到的因素。然而，国家的形成，行政区域的划分，必将对将来的艺术流传产生重大影响。即便是同出一源的传统艺术，在不同行政区域中可以得到完全不同方式的发展。

乐曲欣赏：

1、《且比亚特》木卡姆“太孜曲”（器乐小合奏） 

2、《乌夏克》木卡姆“太孜曲”（萨它尔独奏） 

本课要领：木卡姆概念的解释、流行区域、种类、艺术特征及乐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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