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美术通史

主讲教师：中央音乐学院音乐学系  李起敏 教授

第一编  古代美术

第一讲  原始美术

（公元前35,000－1,500年）  

艺术史总是力图从远古时代的艺术遗存讲起，从源头讲起，可是由于时间长河的悠远，那源头总是有些蒙胧。因为远古艺术残留的遗存，传递给我们的信息毕竟有限。而当时产生艺术的心理学、文化学、社会学等等方面的因素也毕竟在原生意味上永远地消逝了。但是，正如雕刻家罗伯特·斯密森所说：“任何作品都带有奔腾流逝着的时间。它既沉浸在亘古洪荒之内，又蕴含于最为遥远的未来之中。”因此，跨越时间长河，直接面对艺术遗存，就成为研究远古艺术的不二法门。

原始社会产生过伟大的作品，原始社会的单纯性，使他们的富有装饰意味的艺术有着特殊的个性，并极其生动。从颇具震撼力的黑人面具，到古希腊的大理石雕像，人们可以想象一个充满恐惧和黑暗的世界以及一个光明且自信的世界。它们意味着人类从蒙昧走向文明的足迹。

原始时期，人类日夜与恐惧和生存搏斗的同时，也对自己的身体和精神有了某种体认，而且觉得需要把这种体认和感觉的本质抒发出来，以求能接近一个“理智、公义、人体美都最和谐也最完美”的理想境界。于是，产生了神话、音乐、舞蹈、哲学、绘画以及它加诸于这个有形世界的秩序和法律等等。

在世界范围内，这个理想的发源地在埃及，在两河，在印度，在中国……,而在欧洲，这个理想的发源地是地中海，是古希腊，之后传播于整个欧洲大陆。而古希腊之前又如何？

在卡普萨文化时期（以突尼斯Gafsa遗址——古卡普萨Capsa  of antiquity）,非洲的含米特人始自旧石器时代，延至中石器时代，创造了堪与西南欧媲美的岩石艺术，如罗得西亚的雕刻和绘画，还有一种表现性和图解性的艺术形式，格外富有表现力。巫术的形象变成纯粹的符号；西班牙东部独特的旧石器时代后期岩石艺术虽受到比利牛斯山北部艺术的影响，但与非洲卡普萨艺术更为接近。因而卢浮宫博物馆馆长热而曼·巴赞说：“从遥远的古代起，人类即在抽象艺术中，亦在自然主义中，发现艺术灵感的源泉。”

他又说：“我们所知晓的人类天才的最早产品，使我们能够从其根源上抓住艺术作品背后的创造力。格拉夫特时期（Gravet-tian）狩猎者所制作的完美无疵的小雕像和马格德林文化时期（MagdaLenian）洞穴艺术的杰作，显示出原始人并无通过形式的媒介表现“美”之预想意图的内在冲动。艺术仅仅是独一无二的天才之许多表现形式之一，尽管那也许是最特殊的形式；天才驱使人类在其所作所为中重复造物主的创造性活动，因此必须永远超越其自身。如果格拉夫特文化时期的雕刻具有形式的精悍有力感，如果画在法国和西班牙洞穴内的动物形象是自然主义的完美作品，后来的文化望尘莫及，那时因为原始人在制作的时候，深信是在真正地创造。在他们看来，形象不止是模仿。形象具有实物的同样活生生的技能，那是实物的雏形、化身。因而那是巫术的作品，人类以此维护对世界的征服。我们知道，旧石器（Old-Stone-Age-Palaeolithic）的祖先在描绘或雕刻大自然的形状时，并无制作“艺术作品”的意图，倒有如此的想法：保证猎物的丰富，诱使猎物跌入所设的陷阱，或利用猎物的气力达到某种目的。原始艺术就是一个术士，他的图画具有巫咒的全部功效，是一种妖术。如果他对活生生的的实物给予如此密切的注意，那时为了尽可能地造型逼真，使形象具有创造物的实在品性。”

因此，早期形象的栩栩如生的自然主义，可以追溯到要与世界相等同的愿望，正是这种愿望将人和其它有生命形式区别开来。动物受到大自然秩序的束缚，命定仅仅是自然界的一种盲目的力量。而人类，恰恰相反，对周围世界具有一种天赋的感知能力，因而能摆脱世界，同时又不断地在思想上和行动上力求重新进入世界。原始人被深深地包裹在自然世界之中，并未丧失其天生的活动力。他的思想和活动均未与宇宙中的某些力量失去联系。人类的全部活动旨在熟练地介入自然界力量的运动，希望保持平衡，吸取“善的”力量，逐退“恶的”力量。

如果艺术作品迟至旧石器时代方才出现，那绝非因为人类无能创造之。舍利（Chellean）、阿修尔（Acheulean）和穆斯特（Mousterian）文化时期之最早的旧石器时代的技艺，显示出人类具有能够很好地应用到艺术的技能，但是，无疑尚需经过一段很长的时间，人类方能创造性地掌握世界的潜在力量。语言的出现和演变，本身就是一种艺术活动，在这种活动中，言语的形式必然被创造出来和完美起来。人类能够说话正是其与动物的最大区别。人类终于能在大脑中清楚地再现不同事物和不同活动的图像，加以区分，并把某些东西相互联系起来，只是在那时，人类才最终脱离了动物界。这些互相联系的印象在人类头脑中形成的意象就是一种前概念，或者说是一种形象思维。而形成概念的能力是人类区别于较早期人科的第一个主要特征。

人类进化的下一个阶段就是发展这种形象思维，或者前概念思维的并对其进行综合和区分的能力，这一过程体现了人类智力的极大发展。

给实物命名是最早的创造性活动。对原始人来说，名字具有一种魅力，这种魅力使名字与实物相等同。在人类能把内在的幻想以在自然界中所见的形象复制得更为有效之前，就是这般使其头脑中的世界图象缓慢地清晰起来的。但是，某些“术士”——他们无疑属于具有罕见造型感的类型——最后想到扩大言语符咒，赋予更有召灵的力量，于是首先描绘所要控制的物和生物。在这些作品中所能看到的关于自然界的深邃知识，并非是艺术家的不偏不倚的沉思默察之结果，而是出之于直接对动物生活的熟悉，这是从狩猎的日常戏剧中学到的。也许这可以解释人的形象何以那么稀少而又相对地粗糙之原因，人的描绘不是原始巫术体系中的一个主要组成部分。由于这些彩绘、素描和镂刻的制作是没有模特儿的，常常是在幽暗洞穴的深处，凭借微弱的火光作成，所以原始艺术家需要有了不起的记忆力，以非凡的综合能力再现他的创造性想象。

西方理论家认为既然艺术的起源同原始巫术有着内在的联系，那么，最早的画家就应该是当时的巫师。创作时，艺术家——术士必须进入一种入定状态，思想高度集中，使自己的灵魂成为“空白”，然后唤起超自然的力量，这种力量使他与野牛、猛犸象、马或鹿合二为一，直到被动物本身的灵魂所占有，于是便能够若有神助般在洞穴的岩壁上描画动物的形象。

对艺术起源的研究，使我们感到惊奇：艺术的最高水平出现于人类生活在旧石器时代的原始状态之时——冰期的进展使自然条件处于北极或近北极的寒冷状态。从新石器时代（Neolithic）起，文明的观点倾斜于差不多完全唯物的。在欧洲，从马格德林文化时期（旧石器时代的最后时期）的洞穴艺术，至西南亚和尼罗河流域最早的伟大文化之间，有着一段数千年的空白。 

·史前和原始文明

漫长的史前时代——在这个时代中，人类留下极少或简直没有留下自身的记录—持续了数十万年，或许是五十万年左右。在旧石器时代—人类史前时代中的最大部分，人类以渔猎为生，用碎石（特别是燧石）制作大多数工具。他们生活在各个孤立的部落中终日与动物的生活保持密切的联系。在旧石器时代后期（Upper palaeolithic），人们搭建夏季的屋舍，在没有岩洞的地区，冬季的屋舍半埋筑于地下。在中石器时代（Mesolithic Middle Age），人类的基本生活条件并无显著的变化。在新石器时代（New Stone Age），石器得到最大改善的时代，人类的发展有迅速的变化。至公元前五千年，在近东，人类朝向文明的努力日益增加，日益迅速，即是说：一个有组织的社会之框架；包括工具不断改进的工艺专门化；新技术如制陶和开矿（采燧石）的出现；贸易的发展；农业的发现；动物的驯养；以及在平地或湖畔的永久性的群体定居。 

·旧石器时代后期

欧洲最古老的艺术实例可追朔到旧石器时代后期——人类（Homo sapiens）从东、西迁徙到欧洲的漫长时期，在那儿比较落后的世系被替代。他们的自然主义岩石艺术—岩壁上的雕刻、线描、彩绘、和镂刻，集中地在法国西南部和西班牙北部被发现，因而称之为法—坎塔布连地区艺术（Franco Cantabrian）。

奥瑞纳入侵者和殖民者（以法国上加龙奥瑞纳Aurignac Haute-Garonne遗址得名）首先制作线描、镂刻和彩绘。在早期洞穴作品中（如马拉加皮莱塔洞穴La Fileata cave，Malaga），将动物画成“全侧面”，仅以一腿表现两腿，无细节描绘。

俄罗斯和东欧格拉夫特文化时期（以法国多尔多涅格拉夫特岩洞rock shelter of La Gravette，Dordogne名之）的猛犸象牙小雕像，在欧亚大陆广大地区都有所发现。它说明猛犸象狩猎的广泛性；有些妇人像，如果不是脂肪变质病患者，（这种疾病现在南非残存的布须曼人（bushman）中仍可见到。）她更应该是母系社会对生殖民的崇拜。这种小雕像，有的倾向于具象性（奥地利维林多夫Willendorf的维纳斯著名），有的以（法国莱斯皮格Lespugue的维纳斯著名）差不多是几何形，这种立体的眼光出现于平面绘画之前抑或之后，尚不得其详。在法国西南部和西班牙北部，格拉夫特人（Gravettans）发展奥瑞纳文化时期的绘画传统，他们的图画艺术以多尔多涅拉斯科洞穴（Lascaux- cave）内的精美绝伦的图画达到了顶峰，发现于一九四O年。

定义模糊的索鲁特文化时期（Solutrean，以索恩卢瓦尔索鲁特雷Sojutre，Saone-et-Loire遗址命名），以出奇精美的叶状燧石工具和岩刻动物闻名（穆蒂埃谢尔卡尔万岩洞rock shelter of  La Chaire-a-Calvin，Mouthiers群马饰带；夏郎德塞岩Roc de Sers，Charente马和山羊饰带）。这种雕刻持续到马格德林文化时期（以多尔多涅埃齐斯马德伦岩洞rock she lter of La  Madeleine，at Les Eyzies名之 ），如多尔多涅布郎角（Cap Blanc）精彩的骑马群饰带和昂格兰角（Anglessur-L`Anglin，维埃纳河vienne）马、山羊和女性躯体饰带。三万年左右的马格德林文化时期（与其前五万年左右的奥瑞纳和格拉夫特文化时期相比）的艺术表现形式丰富多彩。雕刻的范围，从巨大的（原来是彩色的）饰带至驯鹿小品。

然而，图画艺术渐占上风，著名的阿尔塔米拉（Altamira）和卡斯蒂略（Castillo，西班牙桑坦德Santander）、封德高姆（Font-de-Gaume，多尔多涅）和马尔苏拉（Marsoulas，上加龙）等洞穴的彩绘动物达到了顶峰。

布勒伊神父[Abbe Henri Edouard prosper Breuil，1877—1961法国考古学家、史前文化，特别是欧洲、非洲洞穴艺术专家。]的调查，使我们能够探索岩画艺术的演变—从奥瑞纳文化时期的简单线描到马格德林文化后期的彩绘。不论在天然地蒙上一层软土的岩壁凿刻还是描画。（用手指或“画笔”），其线条最初都是粗糙的，后来才渐有变化。后又加以红的赭石或黑的锰，画出动物躯体的轮廓。在稍后的阶段，为了必表现运动、毛皮或解剖细节，用画笔或凿刻工具着意修饰。在进步的马格德林文化时期的技术中，作画者最后为了复制野兽皮毛的色彩层次而使用不同的色调。所有这些不同的阶段都受到不断增长的追求自然主义的现实之冲动所指挥，取得的妙技竟使作画者的手能够画出象皮萨内洛（Pisanello）同样大胆的线条，寻求和发现奇异的、和轮廓分明的优美。这种美妙的艺术——千百年来演变和极力探索的产物——正处于完美的高度、品质上毫无衰微迹象之时，竟从法—坎塔布连地区中消亡。这一现象也许可以冰河时代（Lce Age）严寒气候的转变和猎物的随之绝迹——猎物产生了旧石器时代后期艺术的全部卓越形式—来解释。

在卡普萨文化时期（以突尼斯加夫萨Gafsa遗址—古卡普萨Capsa  of  antiquity为名）——始自旧石器时代后期，延至中石器时代——非洲含米特人（Hamite）创造了堪与西南欧媲美的岩石艺术。后来，产生了一种表现性和图解性的艺术，人和动物被组合在戏剧性的活动中，掌握了戏剧性构图原理，绘画趣味性的出现，使巫术的形象变成纯粹的符号，应该是原始艺术向审美的大大踏步飞跃。

图解

·《野牛》  旧石器时代，洞窟壁画，长185cm，发现地：西班牙阿尔泰米拉

距今大约五十万年以前，人类进入了黎明时期。为求得生存发展，在与自然界作艰苦的斗争过程中，人类逐渐理解了周围的世界，从而产生了审美感受。由于现代考古学家们的努力，越来越多的原始艺术遗迹整理公布于众了。迄今为止，除了欧洲大陆之外，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和大洋洲都陆续发观了一些珍贵的资料。我们从原始人类描绘的艺术世界里，看到的主要是对狩猎对象的生动写实记录，也有形式化的象征符号，尽管它们并不完全等同于今天我们所称的艺术作品，却仍然是原始人形象思维与前概念思维的成果，是原始生活在人类头脑中反映的产物。

洞窟壁画《野牛》，是在西班牙北部滨海地区的阿尔他米拉小洞里发观的（1879），洞内的壁画十分精彩，除了野牛之外，还画有驯鹿等三十多个动物。有的站着，有的蹲着，跪著，各种姿势生动而又逼真。

在黝黑阴湿的洞窟里，原始人依靠燃烧着动物脂肪的石硷石浅盏灯的亮光。将天然矿物质赭红，黑和黄色颜料，混和在动物脂肪或者血里，用“笔”先勾出线，再填颜色在不同的石面上。他们的创造是在极其严酷的自然条件下进行的，气候恶劣。野兽侵袭，食不果腹，原始人这类“艺术品”当初的内在涵义究竟如何？引起后人无尽的猜想。

法国拉斯科洞窟的壁画标志着旧石器时代的艺术高峰。除了壁画上动物的造型更加趋于成熟和丰富之外，部分作品的复杂内容也有助于我们理解原始人作画的动机。《受伤的野牛》：—头野牛受了重伤：长矛斜穿过它的背部，后腹部流出一大串肠子。但是它仍然鬃毛直立，似乎在伺机反扑，两支锐利的尖角前，有一个人倒在地上，他双手张开着，地上还丢着一把武器。大约是个猎手吧，却又长着—个鸟一般的脑袋。在那儿还直立着—根鸟形的柱杖，再向边上是一只尚末画完的野兽，在它翘起的尾巴下有六个黑点，分别呈两点一组。根据这些形象很可以构思出一则狩猎的悲剧故事。一系列独立的形象和符号组合在一起，使它带上庄重的叙事色彩。

在许多史前的洞窟壁画中，除了野兽之外，还有许多用颜色印出来的人类手印。考古材料表明，这些手印分布在洞壁上，岩面上、甚至在地上。有的在—大片壁面上都是方向不一的手印。有的手印就在野兽背上方，显然，它是在手掌四周喷涂而成。一些典型的史前洞窑壁画遗址，如法国的柏梅尔、封·德·高姆、加加斯，西班牙的卡斯梯罗以及澳大利亚的托马汉克等地都有发现，其中还有直接在手上涂色印成的。原始人在斗争实践中已经认识到自己的手之美—一它具有改造世界的力量——生存的力量和价值。

·《维伦多夫女神像》  旧石器时代，石灰石，高11cm。发观地：奥地利维伦多夫，维也纳自然史博物馆藏

这尊造型夸张的女性裸体雕像，由于她那肥大的臀部和丰隆的乳房十分突出，人们一般称之为“母神”。原始人出于对人类自身的繁衍传代的神力的崇拜，尤其在“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的母系氏族社会中，崇拜女性，供奉女性偶像的习俗非常普遍而且久远。雕像独特的造型也令人十分惊讶：头上卷曲盘绕的发辫占了几乎四分之三的位置，面部除了两点暗示是眼睛之外，鼻、口、耳全被覆盖。两只前臂庄重地抚在自己的乳房上，下肢极短，往下又是缩得差点看不见的足部。大胆的夸张变形，敢于强调又敢于省略，整座雕像的体积充满着圆而敦实的量感，外轮廓线呈观出优美的曲线变化。它是人类雕塑史上最早的人体圆雕杰作之一。其意象之突出，舍去了与人类繁衍无关的部位，强调了有关的生殖系统，这就是原始人崇尚的美，那是有关种群兴衰和生存发达之美。

·《裸女浮雕像》  旧石器时代，高46cm,发现地:法国劳塞尔，巴黎圣热芒博物馆藏

这尊被人称作“维纳斯”的浮雕，造型上跟维伦多夫女神像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样是裸体，同样强调了她的性器官，丰隆的双乳和臀部。脸部五官草略不清，长发绕过左侧脸部披在肩头。她的左手好象搭在微微凸起的腹上。右手托著一只似是盛酒的角杯。她也是个女神，或者女祭祀，举起角杯，正在进行一项祭祀仪式，祈祷渔猎丰收，族群安康。

在同一个博物馆内，还收藏着一个高仅7厘米的牙雕头像。十分秀丽的发辫披散着，鼻梁和脖颈也雕得非常美妙。到旧石器时代的晚期，这类写实性雕像逐渐被一些简化的、突出身体某一部位的半抽象化形象所代替，其真正的功用虽然还有待于进一步弄清，但是，人自身受到关注，并着意加以表达，较之洞穴壁画不能不说是一种观念上的进步。

·《石垣》  中石器时代，内部圆径约120米，发现地:英国

这是专门为奉祀太阳神而造的宗教崇拜场所。占地面积甚广，结构庞大而又复杂。四面是—大片平坦的土地，矗立着这些用整块的巨石筑成的环形栅栏状墙垣。最外面一圈是洒有白色物质的壕沟，里圈是不同形状和不同质地的巨石组合。最内部—圈，在竖起的石块上，还横架着楣梁似的巨石，体量感觉十分沉重。中央有较小的石板，可能是当祭坛摆设祭品的。

科学家从排列有序的巨石阵上，考察出石垣还具有观察天文历法的功用，其精确性令人吃惊：每年夏至日这一天，初升的阳光恰好穿过东西两块石栏的中间，与外圈的一块单独的“蓝石”形成一条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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